一时间场面闹作一团。
高华怎么出现在这里?
不过,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啊。
连老天都在帮她!
程嘉敏和梁敏都不认识高华,只是被拽了头发,越发显得两人可怜兮兮。
任省长看不下去了,“够了,还不把小高给拉开?”
省长发了话,总算有人把发疯的高华给控制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高聿明已然回过神来,“我不认识她们,不知道谁找来的!”
他这话意思很明确——有人想要用这俩人构陷自己。
省里的重要位置就那么几个,把他拉下去,谁是最大的获益人,那他就是幕后指使人。
这话让一旁看乐子的冯副省长一愣。
咋的,这是在说他下了黑手?
不是高聿明,你要点脸成吗?
我还觉得你这是自导自演,为的就是要把这锅甩到我身上呢?
任省长见状脸色不太好看,正要询问。
程嘉敏砰砰的磕头,“高副省长是不认识我们,可您一开口,就拿走我们厂一百万码布料,几百万的货款一分不给我们,这不是要逼死我们是什么?”
她这话一说出口,其他领导莫不是瞪大了眼。
冯副省长最为突出!
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上,打个招呼弄点货,倒手买卖一番,赚个差价是再稀松不过的事。
可也没谁拿了别人几百万的货,一分钱的货款不给啊。
高聿明平日里对这种事都嗤之以鼻,没想到做起来比谁都狠啊。
啧啧,可真是开了眼界。
不远处沈穗激动的握紧拳头,她就知道,位置就那么几个,内部肯定有矛盾。
省里的一把手是书记,然后才是省长。
虽然高聿明是常务副省长,主管省里大大小小将近二十个部门,但还不算三号人物。
只不过副书记病休多时,有大半年不管事了。
所以高聿明就成了实际第三人。
他本该约束家人,做事更加无可挑剔才对。
可这位高副省长并没有啊。
“那个有点矮胖的领导,是谁?”沈穗有些对不上号,她只知道省里这些领导的名字、职位职务,但有些领导的照片没出现在报纸上。
或许也出现了,但记不清了。
秦越看了一眼,“冯奎冯副省长,他跟高聿明有些过节,在一些政策制定实施上意见不合,吵过几次。”
沈穗十分感激,“谢谢。”
她知道冯副省长,但这些内情并不清楚。
秦越肯告诉她这些,沈穗十分感激。
秦越本想说,不用跟我那么气,能帮到你就行。
可看到沈穗死死盯着那边,又知趣的闭嘴。
没再打搅沈穗。
程嘉敏的控诉让任省长都变了脸色,“小同志,这话可不能胡说。”
“我有证据!”程嘉敏当然知道空口无凭,她来之前把该带的证据都带上了,“我是广州一棉厂销售科的员工,这是今年十月份我们接到发改委也就是你们说的计经委领导的电话,说让我们把库存的牛仔裤留下。”
“没两天我们就有人拿着发改委的条子来,把那一百万码布料提走了,这是我在广州火车站开的运输单据。”
“九十多万米布料,好几百万的货,高副省长您跟发改委的领导是战友,一声招呼您的连襟就把货给提走了,愣是一分钱都没给我们。”
“眼看着就要年底,我拿什么弥补这几百万的亏空,我们厂一年都要白干,高副省长您这不是要逼死我,逼死我们一棉厂上上下下几千口子工人吗?”
高聿明脸色苍白,“我没有!”
“难道这些单据是假的?领导您只要给广州发改委打一通电话,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,我要是诬陷了高副省长,我就死在这里给他赔罪!”
程嘉敏额头已经高高肿起,甚至有鲜血在往下流,她现在狼狈的不像样儿。
可这时候就得狼狈才好。
越是狼狈,才显得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。
才显得高聿明面目可憎!
她才能够博得更多人的同情,能追回那笔货款。
或许这事闹大了,自己在厂里也待不下去。
可货是从自己手上被弄丢的,程嘉敏就得找回来。
哪怕是为了厂里的工人呢。
几百万的货没了着落,最终委屈的,还不是工人们吗?
鲜血和泪水几乎模糊了视线。
任省长看着那些单据,都是盖了公章的。
这要是造假的话,那简直是耗子嫁猫——找死。
“小同志你先起来,咱们进去说。”在这里影响不好,这会儿都有群众围观了。
任省长亲自上前搀扶程嘉敏。
程嘉敏慌乱的躲开,“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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